Thursday, July 19, 2012

救赎

今天,Dr Yeoh在翻阅我的病历案时,微笑地告诉我,我完成治疗快半年了,时光荏苒呀。我看着他在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字,回想碰见他的第一天,我还戴着beanie、口罩,病恹恹地坐在轮椅上。他看不清楚我的样子。

后来,出院了,回来复诊时,我戴着长长的假发。他说,终于看清楚我的模样了。接着的两个月,我不再戴假发。以自然卷的短发推开办公室的门时,他眼睛张了张,微笑,似乎再一次看清楚我的模样。

他常常很细心地看诊,之前还长达45分钟。因为当时,我得做一个重要的决定,放射性治疗的利与弊他细细道来。也会在医院的电梯遇见时,问我今天好不好要去哪里。

渐渐的,我不再是棘手的案例,他也没什么可和我聊了。然而今天,我告诉他我要跑马拉松(也不算,才十公里)他woah了好几次,重复了"it's definitely highly recommendable",并非常佩服,才过了六个月我就恢复了体力。

其实,在化疗期间,我也有慢跑,Francesca 鼓励我继续运动,不要变得懒惰。当然,这一次的10公里,对我意义深远。我不是为了自己,也为了其他人。

在推开Dr Yeoh办公室的门离开之前,他叫住了我,问我马拉松是几时。我说了来临的星期天,他再一次报以我熟悉的微笑,祝我好运。

我很庆幸有Francesca, Dr Yeoh, 和 Dr Lao 的照顾。
他们救活了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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