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January 1, 2012

2011是该结束了


刚刚下午和馨滢梓江在机场的星巴克喝咖啡。

去年的今天我们在台北西门町吃晚餐。去年的今天,我们在跨年演唱会上人挤人,和五月天跨年,然后困在人群中,走了几个接运站才有办法回到酒店。

去年的今天,我站在人群中一直随五月天的音乐跳着不和谐的舞步。世明在喝布丁奶茶,我们站在户外7度的夜晚,看着101的烟火像火烧101,然后给灰烬呛了一会儿。

首半年,我们为论文而忙。可是,我们忙得开心。我们三个都参与了各自的论文。我们后来毕了业,也走到了墨尔本。墨尔本是开心的旅程,我们再一次在严寒中度过了许多日子。我们怀念上海北京、我们怀念墨尔本、我们怀念着monopoly deal的晚上。

五月天里,我们在普吉岛过着最写意的人生,尝试最刺激的水上运动。可是,一个月内,我们三个女孩子却在我诊断出癌症的那一晚在我房里哭了好一会儿。

结果诊断报告的那个下午,我们还在FISH吃午餐。琳霭在我旁边,当医生说了那该死的Hodgkin's Lymphoma。我走了出来,看见了馨滢梓江,不由得哭了出来。我摇了电话给妈妈,然后再打给恺玲大哭。够了,我不想再回忆。

后半年,许多人来探望我。惹哭了我无数次。我发现身旁人对我的爱与关心。我曾不再相信人生的美丽,我曾痛恨命运对我的残忍。可是,忘了是哪一天这一切不再重要。

虽然我还未找到人生的意义,我不能就这样死去。

九月,Linda离开了我们。我还有太多的东西还没向她说,我真正了解到死亡的无所不在。我们没有想象中的坚韧。

如今,我完成了化疗。我也再也没有力气找寻那曾有的自由。
水瓶座的我们注定穷尽一生,只为一刻的自由。

但愿明年会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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